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4-15 18:36:00
刺耳的尖叫声中,黑色大幕拉下,镁光灯照亮高台上的憧憧人影。
无数身着清凉的女人或戴有清透的玉饰,或脖挂剔透的水晶......全方位展示着这些价格昂贵的“货物”。
“一百万。”拍卖师在全场瞩目的眼神之中笑意盈盈,一锤定音,“恭喜这位先生获得这串水晶项链!”
男人将女人一把揽入怀中,在无数起哄声中,吻在女人的脖间。
“一条PDD不值钱的破项链,花一百万买,疯了?”
“你懂什么,醉翁之意不在酒呗。你真以为这个拍卖会是卖这些9.9包邮的饰品啊?”
在嘲讽中,“咣当”一声巨响将巨大的铁笼带出。
笼子里的女人被厚重的铁链拴住手脚,满是脏污的脸上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样貌。
她戴着一对珍珠耳环。
在变幻的灯光之中,劣质得一眼便瞧出是塑料。
可拍卖师却报出了今晚的最高价格:
“一个亿!”
全场哄笑,嘲讽声跌宕频出。
“就她,一个亿?恒星拍卖场还真是什么货色都敢往上放。”
“珍珠耳环挂了得有一个月了吧?实话说,白送给我都觉得廉价。”
“我不信真有冤大头愿意买走......不过说真的,这女人越看越眼熟,你们觉不觉得,像是恒星拍卖场的上一个东家?”
“哪可能?说什么痴话。”
听到这句话,笼子里的姚知禾眼皮子微微一颤,猛然抬头看向声源处。
她那双倔强的双眸如鹰隼一般死死盯着那个男人——恍惚间她想起来,姚家还没衰败前,她见过他。
那时他连进姚家门的资格都没有,像条狗似的在门口摇尾乞怜。
可现在......他却成了居高临下对她指指点点的“顾客”。
姚知禾嘴角掀起一抹凉薄嘲讽的讥笑。
下一秒,耳里的耳机传来一道淡漠的男音:
“笑什么?”
“姚知禾,一个月了,货品早就换了好几轮,你还在滞销,不反思反思自己的原因吗?”
反思?她有什么好反思的?
人家都光鲜亮丽,她却被当成狗一样拴了链子,浑身脏兮兮的扔上台,还价格昂贵,谁愿意买?
说白了,厉兰殊为的就不是卖。
而是羞辱她。
姚知禾没说话,只是闭着眼,任由无数双下流腌臜的双眼从她身上扫视而过。
厉兰殊轻“啧”一声,懒洋洋的:
“姚知禾,当年你也是这样羞辱我的,还记得吗?”
“现在看你像条狗一样坐在那里,可真令人——”
“兴奋呐。”
这种兴奋令人头皮发麻,于是在尾音转下时,厉兰殊发出一声极度满足的闷哼。
陌生女人娇媚的声音响起:“厉总,今天只要一次么?”
“滚吧。”厉兰殊餍足的声音响起,“所以姚知禾——”
“你后悔吗?”
姚知禾抬了抬眼皮子,傲然地抬了抬下巴,终于开口:
“当然不。”
她是出生便含着金汤匙的姚家未来家主,是全港城最耀目的那颗珍珠,哪怕姚氏衰败,她的傲骨不会变。
厉兰殊气得几乎咬碎一口牙!
“把她带过来!”
姚知禾被厚重的锁链拽入黑暗之中。
再有感觉,是厉兰殊掐着她的脖子,狠狠咬在她的耳垂上。
刺痛袭来,鲜血如珠子般砸落,厉兰殊吻住她,如暴雨般的姿态让她几近窒息。
两人在对彼此浓厚的恨意中达到顶峰。
哪怕如此,姚知禾仍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。
她甚至笑了:
“要我低头,除非杀了我——阿殊。”
厉兰殊浑身一震,掐住她的脖子,双眼猩红:
“闭嘴!”他厌极了这个称呼。
同样也厌极了那段屈辱的过去。
七年前,像个货物一样被关在笼子里的人是厉兰殊。
那时姚知禾还是港城人人仰视的姚氏未来家主。
她漫不经心的扫过一框框货物,最终将视线聚焦给他。
她赠给她姓,叫他姚兰殊。
床第之间,总是轻轻唤他一声阿殊。
那几年,港城谁人不知,他是她姚知禾的所有物。
他身上甚至纹着姚知禾的名字。
后来,他入赘姚家。
更是办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为盛大豪华的世纪婚礼。
有人羡慕他,可大多数人都看不起他。
他们都说他是姚家的一条狗。
那个时候,谁都没有想到,凭着姚知禾随意打发他的一些零花钱,他开起了公司,做起了生意,竟然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白手起家,一手打造出属于他的商业帝国。
两年前,姚家破产,姚父入狱。
姚兰殊改姓厉。
从一位大佬的身下,接回了他的青梅白如珠。
白如珠回来后,被厉兰殊宠上了天。
姚知禾却从天堂坠入地狱。
在白如珠的挑拨之下,她甚至被送回拍卖场,受到同样的折辱......
厉兰殊离开了。
姚知禾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裙,躺在地上。
夜逐渐变深。
终于,她等的人来了。
男人推开房门,嘴上叼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
“姚小姐居然有这一天。”
“带我离开。”她抓住男人的裤腿,那双永远倔强的双眸,难得露出脆弱之色。
傅森然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:
“你要离开厉兰殊?你不是爱惨了他吗?”
姚知禾低下头,发出一声冷笑。
“不,我从没爱过他。”
她爱的,其实是那个和厉兰殊长相有七分相似。
在她心中宛如神衹般的男人——叶青山。